“桃儿,你这下可真是闯下大祸了,怎么偏偏就招惹了这满京都最不该招惹的人!“

我爹跟我说的时候,我立刻头大如斗,脑袋嗡嗡的,屁股也更疼了,就连这小心肝都是火烧火燎的。

本小姐不应该才是京都第一纨绔的吗?是哪个卑鄙小人,在本小姐养伤的这几日,便处心积虑,谋篡了本小姐在这京都的地位!

我好歹都这京都为非作歹十几年了,连声

招呼都不打,太过分了!

我是昭慧县主,为人呢?既不聪明,当然了,也不贤惠。

不过我出身安定长公主府,在这权贵云集的京都,我定安长公主府之所以能遗世独立,那当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完全是因为当今宰相是我爸爸!

当然,最重要的也是他娶了个好老婆,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定安长公主。

自古天家无情,兄弟父子同室操戈都是常事,就更别说个小小的公主了。

其实只要皇上愿意,随手那么一划拉,这后宫有名有封号和没名没封号的公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过,我娘定安长公主可就不一样了!

定安长公主不但与当今圣上是真正的一奶同胞,而且她还能领兵。

曾率领五万赤甲替圣上阻反王于玉门关外,苦战五天五夜,为圣上登基下了汗马功劳!

不过后来还是她战死了,圣上舅舅论功行赏赐了我为昭慧县主,继承娘定安长公主的那一脉。

我虽谈不上有多么聪颖,不过黄鼠给鸡拜年!这么浅显的俗语还是听过的……

一个长公主,虽听着风光,终究也不过是一个拉拢权臣,和亲联姻的工具人,又能有啥好继承的?

能当今圣上所惦记的,不过是娘生前留下的那五万赤甲军的兵符罢了。

不过我这舅舅,到底还是年纪大了,人也犯起糊涂来。

赤甲军是我娘一手建立,我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少主,就凭这张脸,还需要那劳什子兵符吗?

所以,在他五十三岁生辰这天,我把兵符彻彻底底的好好包装了一番,装在了一个描金匣子里,皇上的嘴都乐歪了,大手一挥,还为我赐下了我们大魏第一美男,做为我的相公,嫁入长公主府!

其实这美男不美男的我倒不是太在乎,只是我成婚之后,便可以离开京城,立刻回到边关封地,与赤甲军汇合这一点,倒是甚合我意。

洞房中,正当我双手交替,猥琐的垂涎三尺的时候,床上端坐的美男一回头,倒是把我吓了个趔趄,怎么是他?

其实,这事还要从我儿时说起。

因为娘早逝,爹又忙于政务,无暇教导我,我便被圣上寻了个由头,接进皇宫,与一众皇子公主同在御书房受教,其实就是做人质。

后来也是因为我逐渐上有了岁数,毕竟与众位皇子并非同胞,男女有别。再加上我某日,一个心血来潮,纵火烧了王贵妃的寝宫,这才被逐出了皇宫,这才成了这京都的第一 纨绔!

我今日迎娶的这人,竟然是当初我在御书房受教时的太傅——姬安大人,我与他当真还是孽缘不浅,皇帝舅舅还是挺丧心病狂的……

就在半个月前,我与兵部侍郎家的小公子打赌追日,当街纵马,也是倒霉,刚好遇到太傅,才被揍了个半死,挨了二十大板。

其实我倒也并非是打不过他,只是曾经身为他的弟子,对自己的师傅,有着天生的畏惧……

“姬,姬太傅,您怎么在这里呢?”

我佯装无辜,生怕被他抓到小辫子,就是一顿大道理.

姬安却不慌不忙,为自己倒了两杯酒,摆手招呼我过来坐。

等我屁颠屁颠的小跑过去坐下,刚把酒含在口中,还未咽下,就听到了他风清朗月的男中音。

“皇上不是要昭慧县主娶我大魏的第一美男吗?姬某不才,至今为止,刚好蝉联十届。”

“噗!”

我一口酒喷了他一脸,均称细致。

姬安有洁癖,所以新婚夜,洞房花烛,我被姬安惩罚在窗户下跪着盘珠……

不过话说来回来,姬安是长得不错,曾经不知迷倒过这大魏的少女,阿姨,妇人,尼姑。

不过,那也是十年之前了,好吗?

他是大魏第一美男?

姬安只比我爹小四岁好吗?

难道这其中就真的没黑幕吗?

因为被迫娶了姬安这个过期美男,我生无可恋地躺在长公主府3天。

"昭慧县主,今日刚好你我成婚三日,你该回门了!”

“好嘞,来了!”

连我自己却忍不住甩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宰相府内,我爹公孙端高坐上首。一双剑眉,拧成了个疙瘩,好看的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爹那双深栗色的眼眸都快要喷火了,直勾勾地盯着姬安。

只见姬安只不咸不淡地拱手施礼,"小婿见过岳父泰山大人!"

"嘎吱,嘎吱,嘎吱……”

在我饮下第三杯蜜露之后,这两个男人还在默不做声的深情互望对方,莫不是一见钟情?这二人突然萌发了啥不可描述的超出世俗的情感……不过我堂堂宰相府,为啥有老鼠呢?

姬安淡淡一笑,"泰山大人,小婿从前便说过,我还会回来的…….”

“滚!”

我爹暴怒之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都瞪圆了,手中茶碗直攻姬安面门。

还未等我出头,意料之外,却见姬安轻松躲过,瞬间便出现在了门外。

是迷踪步,这老小子会武!

"娘子,我们等一会儿还要入宫谢恩,莫打扰了泰山大人歇息……”

"来了!”

我狗腿的撇下爹,“啪”,又是给了自己一嘴巴,如今我已成年,再不怕他罚我抄经书了,还怕他做甚?

可很快我便推翻了自己的这番无知的言论,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铁笔抄经,这我都毕业七八年了,他姬安当真就没有其他花样了吗?

姬安身着一袭青衫,月华斜入窗口,卷起他广袖一角,仿佛谪仙,可见这大魏第一美男,实至名归。

人家老是老点,可皮不皱呀!这也算是他的意外之喜了吧!

"知今夜我为何罚你吗?"。

我垂手而立,"弟子不知!”

“你我既然已经成婚,便是夫妻。夫妻本该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为何今日那公孙端以茶杯做器,谋害你亲夫,你竟无动于衷?于私,你对自己夫君无情:于公,你乃习武之人,竟眼看弱小文人被欺凌,甚至有性命之忧,而弃之不顾,无义。所以我现在罚你按抄经百遍,方可出门,你可有异?"

说罢,姬安还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藤条,拍了一下茶几.

"啪!”

把我吓得一哆嗦……

"弟不不敢!"

姬安背手而立,遥望月色,半天往内室去了,大概是安寝去了,而我则留在书房,奋笔疾书。

直到天色将晓,昼夜交替,守卫松懈,我的得力副将从后窗翻进来时.

鹞子也是一愣:"少主,你不是都从御书房都毕业好多年了吗?怎么还在写作业……”

我这也才回过神来,对啊!姬安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

由于昨晚彻夜未眠,早膳时分,我顶着两大黑眼圈,一脸愤恨地盯着姬安,用力 的戳手中肉饼,就好像要把某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娘子,为夫自知天生丽质,可现在才是清晨,你我还年轻,来日方长,你还需要节制,方才为上策!"

"哼"!

我不由冷笑,我年方十六,是挺年青的,不过你吗?恐怕就没有来日了……

于是饭后,我看了看贴身丫头彩雀。

“丫头,你说本县主有没有丧夫之相呢?"

谁知这本是无意之言,却把这丫头给感动坏了。

“少主,您终于醒悟了吗?您将来是要接长公主大旗的人,可切莫被那姓姬的皮相所惑呀!"

我为姬安皮相所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没有人通知我呢?

彩省虽然明面上是我的贴身丫头,为我打理饮食.可暗地里却是赤甲军尖刺班的杀手,专门负责暗杀突击.

我小手一挥,“立刻给我安排几个小姐妹,再扯二尺白布,本县主想守寡!"

于是夜晚里,我便被姬安惩罚,跪在恭房门口抄经书.

他皮都没破一块,身后还压了尖刺班的六个小姑娘,个个被揍得像猪头一般,当真是辣手摧花!

"昭慧县主还是太闲了,这样吧!我还缺几件寝衣,便由县主代劳吧!我看这白布料子便不错,使由管家再去进购九匹,娘子辛劳了!"

姬安一拍我肩膀,用上了内劲,我靠!脱臼了……

姬安这个纯纯的小人,有种单挑呀!

"应该的,夫君!”

这绝对不是我懦弱,姬安发起火来,眉眼俱笑,如可眼光却能犹如三九寒潭,令人心惊,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光用目光,便能把人千刀万剐.

于是,我又在家缝了三十天的衣裳,以至于爹还以为姬安把我杀人埋尸了,亲自上门查看.

刚一见面,我父女二人便抱头痛哭。

我十根手指都快扎漏气了!

“爹!"

我的哭声高亢入云,在长公主府的上空响彻云霄,惊飞了无数寒鸦,盘旋许久,不肯散去。

等我缓过神来,透过指缝悄悄看去,姬安竟在柱子后头偷偷拿眼角斜我!

他在鄙视我……

于是我便更委屈了,又羞又恼,胸口止不住地翻涌,竟口吐血箭,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于是,第二日京都便有传言:姬安这大魏的第一美人,之所以多年未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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