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和花朵睡到九点多才起床,快到十一点才吃完早餐。我对花朵说,我们早餐午餐二合一?花朵说,我不!我说,那就这样,早餐剩下来的稀饭还一大碗,就做我的午饭。我想减肥。头天晚上剩下的老饭也还有一大碗,你把它炒了,作你的午饭。花朵说,用什么做炒饭?我说,你可以煎个鸡蛋,也可以用香肠腊肉做炒饭呀!花朵说,那好吧。

我坐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手机看新闻,看到“绝望的文盲”们就想笑。花朵在摆弄电视,换来换去终于调到一个好像是缉毒还是反腐的节目,反正一个公安模样的人对着电视机前面的我和花朵一本正经地说着舞台腔。我又想笑。我立马又想到了“九漏鱼”和“绝望的文盲”这两个网络词汇。

头天看新闻,官方指名道姓地狠批一众“绝望的文盲”,尤其是看到王某博那副蠢不可及的样子,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某女艺人在一次节目中说,她高考时的数学才考了16分。其实,我跟这位女艺人仅仅是五十步和一百步之遥。我的数学老师对我也应该是绝望的,曾当全班同学的面要求我高考的数学考40分,“为班集体争光”!双引号里面的内容是老师的原话。我觉得受到了侮辱,当即站起来表示我的数学高考一定考上60分!

第二天,我剃了一个光头,以示削发明志。我没去做课间操,趴在课桌上打瞌睡。

我是艺考生,考美术专业的,但我应届那年的专业没有通过,心里十二分郁闷!我听到数学老师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开了。我至始至终都没抬头。我跟谁都不想说话。数学老师对我恨铁不成钢,我心里很清楚。我能想象数学老师走出教室那失望又无奈的背影,我的心里很是不忍,但我还是没抬头。说实话,我们数学老师是一位十分负责的好老师,我们同学都从心底里敬佩他。直到现在,我都还是认为我们的数学老师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师。不瞒大家说,我确实是“九漏鱼”附体!说准确一点,我就是“九漏鱼”!正如一个网友的留言,要不是学渣,谁愿意当艺考生呢?我还真的就是学渣,所以我的数学老师才要求我“数学考40分,为班集体争光”!数学老师并没有故意羞辱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太自尊敏感。我憋着一口气,为兑现自己的誓言,也出于对数学老师的敬重,我后来集中火力专攻数学,其他科目全丢在一边。我想,反正我考不上大学,就为数学争个面子吧!特别幸运的是,我的数学高考成绩是惊天地泣鬼神的89分!我实现了我的承诺!不过,据说我们班那年的数学平均分数是90分。

第二年,我继续考美术。我的专业轻松过关。考数学时,我只做了选择题和判断题。其它题看都没看,看了也白看,我不会做。半个小时一到,我就交了试卷。最后,数学成绩出来,我考了个25分。这并不影响我考大学。作为艺考生,我们的数学成绩不记录总分,是聋子的耳朵。数学考好考差都无所谓。艺考生的文化成绩普遍低,这是公开的秘密。当然,也有文化成绩特别好的混进艺考生队伍。那是个案,不具有代表性。我的高考文化总成绩还是高出录取线100多分,被录取在师范院校的艺术系美术专业。我所在的大学当时恐怕是三流甚至四流的大学,但现在是面向全国招生的一本大学了。原来的艺术系也分为美术学院和音乐学院。在一次同学聚会后,大家还特意重返老校区逗留。当年的柚子林还在。这里的柚子林永远只开花不结果,每到春天,柚子林的花香飘满整个校园。柚子林的石桌石凳上坐满莘莘学子,或默默阅读,或埋头写作,或低声讨论。阳光透过柚子树照射过来,地面上斑斑驳驳的黄色。我们还在当年的四合院寝室各自的床位装模作样地坐着拍了照。时光荏苒,曾经青春年少的我们都成了大叔大妈,我更是成了一个瘸腿老汉。校园几乎没有了当年的样子。看到来来往往的一张张朝气蓬勃的稚嫩面孔,很容易又想起当年的我们,心底难免又是一番感慨!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在县里的一个乡下中学教书。毕业的那年暑假,我的一个篱笆亲同学就在该乡镇宣称他有一个“搞艺术的同学”将分配到中学教书。篱笆亲同学信誓旦旦地说,他的“搞艺术的同学”身材高挑,一米七几。必须承认的是,我的篱笆亲同学没说半句谎话。后来,据另外一个朋友说,开学后,该乡镇的年轻人闻讯而动,纷纷来中学打球,真实的目的就是想一睹我的芳容。在大家的头脑里,所谓“搞艺术”的,不是唱歌,就是跳舞的;加上我的名字又有几份女里女气,该乡镇的年轻人便更加相信我是一个“搞艺术的美女”了!当看到我居然是一位胡子拉渣的爷们时,大家的心情是多么的失望啊!甚至有一个小伙愤怒得想揍我一顿!想揪住我厉声问道为什么要取一个娘们一样的名字?又为什么还要“搞艺术”?!

再后来,我就常常自称大脸了。其实我的脸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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