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一个顶级恋爱脑恶毒女配。

原主家世相貌样样不缺,手拿大女主剧本,唯独败在是个恋爱脑。

我睁眼的那一刻,只听到原主深爱的男人清冽的声音:「务必去母留子」。

后来,我莞尔轻笑亲手将毒药灌入那人口中。

1

身上的疼痛感不断将我撕裂,像是被车碾了数千遍,耳边传来一个男人冷冽的声音:「务必去母留子。」

我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只看见了一个身穿明黄色服饰的男人的背影,脑海里无数关于原主的记忆涌现。

原主是镇国公嫡女,拥有显赫的家世疼爱自己的父兄,就是脑子不好,是个恋爱脑,放着这样的条件不好好利用,非要死乞白赖嫁给男主,和自己的母族闹翻,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空气中弥漫的苦涩药味冲的我头昏脑胀,在这难闻的味道里我还是闻到了鸡血藤的味道。

见我睁眼,一个身着粉色衣服的少女满眼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又急冲冲的出去叫了皇帝前来,桃儿回来手中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

于项明接过桃儿手中的孩子,抱到我面前嘴角显现了几分不悦稍纵即逝,转而一脸笑盈盈:「婉秀,你瞧这眉眼多像你。」

听着于项明的话语我才觉得自己的下身被撕碎的感觉是真实的,喜当妈?

看着襁褓里安睡的稚子,皱巴巴的不像小说里写的那般粉嫩,这孩子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睁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伸出一只还不能完全张开的小手就要来拉我的食指,生怕我不要他似的。

「恭喜皇后娘娘小皇子。」桃儿一脸欣喜的冲我笑,时不时的看着襁褓里的孩子,眼底的欣喜止不住。

于项明脸上却没有一丝丝当爹的喜悦之情,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最后落在那碗装有鸡血藤的药碗上,眼睛里闪过狠厉的光芒,鸡血藤没能要了我的命,却要了原主的命。

「皇上一直盯着药碗看是,觉得臣妾喝的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尽力扯出一个笑容,毕竟对着这种渣男演起来还是比较犯恶心的。

于项明似乎被我问的发怔,一下没缓过神来,半响才开口:「骁勇侯的女儿……」

我看着他面露难色,难为情的开口,要不是没能弄死我,恐怕他也不用装的这么辛苦。

「你也知道骁勇侯为国征战多年未尝败绩,此次骁勇侯和于项辉在朝堂上屡次对朕施压……」

骁勇侯权势滔天,更是想要扶持于项明的胞弟上位,为了拉拢骁勇侯他自然是什么都肯付出的,在这场权力之争中,我只是为了他和母族闹翻,可以拿捏的空壳皇后,随时可以舍弃的糟糠妻。

「臣妾愿意自请废黜,为陛下解忧。」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正是顺了于项明的意思,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满眼赞赏地看着我:「婉秀你受委屈了,朕会封你为贵妃,赐你协理六宫之权与皇后平起平坐。」

我不顾刚生产完的疼痛,紧紧握着于项明手起身跪倒在地:「皇上,臣妾不觉得委屈,能为陛下解忧是妾身的荣幸,只是皇儿是陛下的血脉还是长子,陛下不能亏待了皇儿。」

我将长子念的格外重些,于项明知我想要什么此时他为了拉拢骁勇侯也不顾不得这么多,毕竟在深宫里养大一个孩子简直难如登天。

「朕封皇长子为太子,你可满意?」

心愿达成我自然满意,磕头谢恩时候我的眼角渗出几滴泪水,身子也因为疼痛有几分颤抖:「臣妾谢主隆恩。」

当即我刚生完太子就被罢黜成了贵妃,一时间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不过没关系,韩信也曾受胯下之辱。

2

我还没出月子骁勇侯的女儿就进了皇宫,凤冠霞披十里红妆,好不让人艳羡。

当年原主嫁给于项明的时候于项明还是个落魄王爷,全靠原主带来的嫁妆才有了如今的日子,现在孟婉秀的笑话已经被人尽皆知,家喻户晓。

身为贵妃说的好听是一声娘娘,说的不好听终究是个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自然是免不了的。

寒冬里的飞雪落在我的狐狸披风上,桃儿本是想要给我撑伞挡去,我阻止了她,经历寒冬的花才格外然让人疼惜她的坚毅。

过了许久,皇后的婢女七月见我们几人在门外等许久缓缓走来:「不好意思各位,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爽快,各位小主请回吧。」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还是好好休息,妾身就先退下了。」我朝着七月颔首一笑带着众人离开了,看着送进皇后寝殿的大鱼大肉自然有人有微词。

「什么身子不爽,明明就是人家瞧不上咱们,不想见咱们。」丽贵人是个心直口快的,七月听到这句立马冲过来抬手就冲着丽贵人脸上来了一巴掌。

一巴掌不满意,还想再来一巴掌,我将丽嫔护在身后,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我的脸上,脸上火辣辣的触感让我觉得这妮子就是看我挡在丽贵人前面故意加大了力度,反手就给那妮子两耳光,打的我手上火辣辣的痛。

那妮子还想继续,皇后康水蓉听到响动终于出来了,看着我脸上的红印,厉声喝斥彩月退下。

「皇后娘娘的侍女果真真性情,不愧是在漠北撒野惯了的。」丽贵人捂着脸翻着白眼鄙夷地看着康水蓉,康水蓉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青一会白,明白人都知道丽贵人在指桑骂槐

彩月趴在康水蓉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康水蓉立马端起了皇后的架子:「你就是如此管教后宫的?将丽贵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死死将丽贵人架住,满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和丽贵人是打小的情谊,二十大板丽贵人那娇弱的身子不死也残了。

「皇上赐我协理六宫之权与皇后平起平坐,我看今天没我允许谁敢动丽贵人。」几个婆子瞬间愣住,面面相觑的看着康水蓉。

看着康水蓉气的发抖,呼吸都是愤怒,我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怎么本宫连教育后宫妃子也要看贵妃脸色?」康水蓉气的像个鼓鼓的河豚,看着着实好笑。

「皇后娘娘可别忘了,您的位置是我让出来的,你想要的东西我给的,凭什么觉得你不用看我脸色?」我甩手一耳光就打在康水蓉脸上,她被我打的发懵愣了好久才准备动手打我,暗卫死死挡在我前面,我带着众人离开。

回凤栖宫不一会于项明就来了,还带着哭的娇滴滴的康水蓉,于项明带着怒气刚想开口就被我打断:「臣妾顶撞皇后娘娘,实属不该,臣妾自请罚跪,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原谅臣妾。」

红衣翻飞夹在着一丝怒气,衣玦飘落伴随着我双膝跪地的声响,看着于项明像是吃了依托答辩的表情和康水蓉气的眼珠子快要翻出来的样子,别提我有多爽了。

「皇上,臣妾并非斤斤计较之人,臣妾可以原谅贵妃不敬之罪。」我听着康水蓉的声音,刚准备起身就听到:「只是不罚贵妃,臣妾怕是难以在六宫立足,唯恐丢了家父的颜面。」

于项明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避开了,没想到这狗皇帝真不是人:「那就罚贵妃在皇后宫门前,每天跪一个时辰,贵妃所愿朕准了。」

康水蓉朱唇轻张,我知晓她对这个惩罚不满意,于项明不在看她:「你先回去吧,朕去看看太子。」

我看着康水蓉像个斗败的大公鸡泄气离开,走之前不忘白我一眼。

「你说你,与她计较什么,让让她不就好了。」

「臣妾已经让出皇后之位,皇上还想让臣妾让什么?」眼里雾气升腾,眼中的脸也越来越模糊,于项明只当我委屈将我紧紧拥进怀里。

3

桃儿将护膝给我带上,我就跪在凤栖宫的宫门外的道路边,大雪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雪人。

七月端来一盆冷水倒在我身上,还假模假样的说了一句:「贵妃娘娘恕罪,雪太大了些,奴婢还以为是宫里的小妮子贪玩堆了雪人。」

冷水湿透衣衫,我不觉得冷,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看向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生产的身子还没完全好,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一道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初不让你嫁,你情根深种非要嫁,现在可后悔了?」

我抬头看向来人,大哥孟乐圣执伞将伞全部打在我头顶,自己的身子暴露在风雪里,大概这具身体真的过得太苦了,竟然不用我装,豆大的泪珠就跟断了线似的往下落,大哥看的心疼,我哭晕在大哥脚边。

再醒来就回到了寝殿,于项明守在我床边,拉着我还有些冰凉的手见我醒来嘴里碎碎道:「皇后也太不懂事了,朕已经责骂了皇后,罚皇后禁足,朕日后会日日来看你,你好生养病。」

等于项明走后,桃儿叽叽喳喳的说着:「果然只有老爷他们关心您了,皇上才会跟您说几句软话。」

「大哥跟皇上说了什么?」

「我听皇上的宫女说,少爷打了胜仗,皇上问少爷要什么赏赐,少爷只说想要小姐平安。」

你瞧,毕竟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略使一些手段就能和好。

之后的日子,于项明日日都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那各个身居要职的七个哥哥和我那个掌握兵权的爹,近日突然就都抱恙了。

于项明让我想办法,喝完补药的我就回一句:「后宫不得干政。」

我瞧着于项明愤然离开,让桃儿把窗户打开透气。

没两天,康水蓉就洋洋得意了,我爹不去边关在家养病,骁勇侯就请旨前去边关,我大哥说要疗养,康水蓉的大哥就请旨前去剿灭匈奴,我知道他们想要压过我们家一头,倒也不至于这般着急。

一时之间我家成了都城里名副其实的破落户,康水蓉一家府门外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墙倒众人推我家一时间门庭冷落,路过的狗都敢撒两泡尿。

4

元宵团园,于项明特许康水蓉再宫里摆下宴席,各宫妃嫔的家人都可以入宫团聚,只是我和康水蓉的身边多了几位暗卫,这些都是于项明的人。

康水蓉的母亲林氏刚一落座就开始嘲讽我:「哟,这不是先皇后,还是我家女儿争气,现在我的夫君儿子都在为皇上效力,不向某些人,一家子破落户。」

林氏话音刚落就见有些人拿着帕子捂嘴笑,康水蓉笑得格外灿烂些。

「康夫人,还得多多帮扶我们啊,现在骁勇侯深受皇上宠爱,皇后娘娘要是诞下麟儿,那我们就得靠着康夫人了。」林氏点头示意了一下,脸上浮现了满意的笑容,可见吹嘘自己的狗的狗言狗语都说进了林氏心坎里。

「什么狗屁宠爱,什么皇后娘娘,不过是个捡破烂的。」未见阿娘人骂声已经响透了宴席,林氏面露不悦。

我娘带着一颗耀眼的南海东珠,南海东珠的光芒快要闪瞎众人的狗眼。

「一家子破落户,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等我夫君得胜归来,看你们能嚣张几时。」骁勇侯一家早就把我们家视作肉中钉骨中刺,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

「哟,就你那日日缠绵花街柳巷的夫君?没让那些浪蹄子给腰闪了?」我娘说完就拉着我坐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转眼就看向一脸气愤的林氏。

「我家女儿皇后气度为国为民,也不知是谁仗着军功就敢威胁天家抛弃糟糠之妻。」在座众人听完我娘的话,抿着嘴偷笑,都城谁人不知她康家殿前胁迫天子,只有我娘敢说。

林氏气的抄起茶盏就朝我娘砸过来,嘴里还骂着:「一家子破落户。」

我娘将我护在身后,那个茶盏结结实实砸在我娘头顶上,茶水飞溅到了我的脸上,幸好不烫。

我占用了原主的身体,自然是要替她爱护对她好的人。

我一步步走向林氏,捏起她的手,寒光乍现血色翻涌,匕首应声而落,随之掉落的还有林氏的一截手指。

转身看着娘亲头顶的一片红晕,娘亲眼里的疼惜将我淹没,身后的咒骂声不绝于耳,断指之痛都没能让林氏清醒,嘴里还在不断咒骂着:「等我夫君和我儿子得胜归来,我一定要你们整个孟家陪葬。」

康水蓉还是懂一点事理的拦住我和娘亲的去路:「你身为贵妃,残害我的母亲,你觉得皇上会放过你吗?」

「滚开,否则我不介意将你的手也剁了。」一记白眼撇过康水蓉,我实在不想与她纠缠,下一秒门外的小厮急冲冲的冲了进来。

「启禀皇后娘娘,侯爷和将军节节败退,侯爷和将军……」

「吞吞吐吐做什么,侯爷和将军怎么了?」我莞尔一笑问道,我现在不着急走了,毕竟吃瓜是天性。

小厮看了看四周,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侯爷从马上摔了下来,将军连中数十刀恐有性命之忧啊。现在已经到了都城外。」

林氏听到这个消息一瞬间没缓过气来,直接晕了过去。

娘亲离开之时交待给我一句话:「你爹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什么时候想家就回来看看。」转身就上了马车,看着马车的帘子放下,娘亲的脸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5

我原以为康水蓉告诉于项明我定然少不了责罚,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娘直接捐了一个国库,于项明笑得眼睛都弯成了金子。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于项明是过去了,皇帝自然不会跟钱过不去,到了康水蓉那就是另一码事,康水蓉将毒手伸到了我的孩儿襁褓之中。

康水蓉和于项明前来看望我儿子,她今天穿的格外花哨,活像一片雪花牛肉,衣袖飘飞之间我闻到了夹竹桃的气味,三个月的孩童怎能闻这些?

正在疑惑就见于项明接过康水蓉的长命锁,一块绣着牡丹的帕子被她紧紧捏在手里,怎么还怕我的儿子害了她不成?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帕子是康水蓉拿来拿长命锁的,难道长命锁有什么问题?

长命锁被我打翻在地,于项明满脸怒容地看着我:「孟婉秀,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全名,原来已经生疏到这种地步。

「孟姐姐,我和皇上是来给太子送长命锁的,这是我特意命人打造的金锁,你可千万要领情啊,以前都是妹妹不对。」康水蓉惺惺作态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帕子下的那一双歹毒的风眼想遮盖都遮盖不住。

「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桃儿请太医院院判前来。」将襁褓里的小人抱起来,远远离开这两个歹毒的人。

院判检验之后,金锁藏着剧毒大人接触轻则浑身溃烂,重则死亡。

「他才三个月!你也下得去手?你这毒妇。」听完院判的话,抬脚就踹向康水蓉,于项明赶忙搀扶嗔怒:「你这是干什么?水蓉身怀有孕,这定是工匠歹毒下手加害水蓉。」

康水蓉本还在被发现的惊愕中,听了于项明的话哭得梨花带雨让人恶心,嘴里喃喃细语让我当真以为我的眼睛瞎了。

「臣妾全不知情啊皇上,臣妾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怎么会对还在襁褓中的稚子下狠手?姐姐,这是与妹妹无关。」

太子在这时候哭了起来,她身上的夹竹桃气息让我的儿子越来越感到不适应。

「带着你的腌臜货滚远点,否则别怪我。」此言一出,于项明越发觉得颜面有失,抬手给了我一耳巴拂袖而去。

我暗地里派人调查这件事,回来的人禀告这件事与于项明脱不了关系的时候,我看着怀里的稚子,虎毒也不食子,他于项明对自己的孩子都能这般残忍,更何况天下子民。

6

疫病肆虐,一时间国库空虚,于项明又来找我。

「你还当真有事孟婉秀,无事康水蓉。想让我回娘家借钱,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娘亲江南第一首富的女儿,说我家富可敌国也不足为过,毕竟随手一个国库真的还是我娘的作风,有钱不代表就要给于项明花。

「孟婉秀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朕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皇命。」

「皇命不可为,臣妾领旨。」原主的少年郎早已不是记忆当中的模样,他伸手来扶我却扑了一个空。

看着宏伟的镇国公府邸大门,我踌躇不前,不知道该以什么什么去面对原主的阿爹,就听到一道雄厚的声音:「在门口呆着也不嫌丢人,还不进去?」

阿爹说完就留了一个背影给我,快步走进府邸,我和桃儿跟在后边一时间不知所措。

娘亲见我跟在阿爹后边,笑盈盈的出来迎我,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嘲讽阿爹:「这老头一大早就在府邸外等你,一问起来就是看鸟、看云、透气,嘴硬的很。」

娘亲说的格外大声,生怕阿爹听不着,阿爹听到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对娘亲说:「去看看几个小崽子饭菜做的怎么样了。」

娘亲拍了拍我的手,看看我又看看阿爹,朝我使了使眼色。

娘亲刚离开,阿爹就恢复了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见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要扶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了一下,尴尬的端起了茶盏。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跪着一言不发,看着阿爹喝茶。

「渴了?」阿爹看我看他喝茶看的入神,一句话让我破功,憋了半天笑出了声。

阿爹见我这样也跟着笑,伸手将我拉起来,眼睛里闪着泪花:「当初让你别回来,你倒好这十年一次都不回来,怎么就是这么倔,就不能跟阿爹服服软。」

征战沙场的战神在我眼前眼里包含着泪水嗔怪着我,活脱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娘子,骨肉血浓于水何时都不曾割舍。

「我怕回来阿爹会生我的气。」

「傻孩子,谁家做父母的会跟自己孩子置气。」

「你前脚刚走,他就气的捶腿,问我是不是说孩子说重了,是不是不该说那些狠心的话。」阿爹听到娘亲的声音,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娘亲看了一眼阿爹也绽开一抹笑意。

七个哥哥都紧随其后走了出来,大哥依旧冰冷一句话不说,目光已经将我上下打量了千万遍,看见我脸颊还未消退的指印眉头紧锁。

七哥兴冲冲的过来握紧我的手,告诉我他做了我最喜欢的栗子糕,距离过于近了一眼就瞥到脸上的指印,只剩一点淡淡的红晕也不能逃过这些哥哥的法眼。

「那个狗打你了?」七个哥哥都紧紧盯着我,阿爹看清指印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被众人盯得不知所措,大哥发了话:「吃饭吧。」

众人落座,七哥还未消除,席间动不动就开始骂着于项明,只是一句让我听的格外心酸:「当初要不是我们和阿爹为他奔前走后,阿娘流水的砸钱给他铺路,他于项明能有如今当皇帝的日子,还这般薄待小妹。」

大哥咳了一声,七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埋头扒拉碗里地饭一言不发。

原主眼中的天之骄子,才华横溢都是依靠自己的母族砸出来的,这样一个草包男人还要了原主的命,辜负原主情深一片。

借钱之言还未说出口,阿娘就将白花花的银子搬上了我的马车送我离开,家人永远能理解的你的不言语。

「这般负心之人,小妹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大哥护送到宫门口,眼里都是怜惜与疼爱的看着我脸上的指印。

「这皇位,是我送他做上去的,我自然也能废了他,还请大哥不必为我担忧。」

7

阿娘捐的银子多数让于项明拿来修建宫殿,户部只得到了阿娘所捐银子的三分之一,用于疫病灾民的更是少之又少。

阿爹打发了七个哥哥去了南方疫区,阿娘的雪花银一波接着一波送往灾区,南方疫病好不容易有了控制,都城爆发了疫病。

于项明再一次前来让我回娘家借钱,我自是不肯,他竟然用我儿子的性命要挟我。

「朕已经给太子服了蚀骨散,三日内不服用解药必死无疑,还请贵妃三思。」

身为父亲,自己孩子的性命还不如银子重要,我看着于项明的脸,确认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拿一个孩子命威胁一个母亲,是这世间最简单且有效的方式。

「我去。」于项明听到这两个姿拂袖而去,没有有一丝留恋。

回到家里,娘亲说什么都不肯拿出银子在去借给于项明,无奈之下只能将于项明下毒的事告知了娘亲,娘亲看着我怀中的稚子还没说话,就听到七哥的声音:「什么?他还算个男人吗他?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七哥提着刀气势汹汹就要去杀了于项明,大哥一个眼神就泄了气,灰溜溜的站在一边生闷气。

「我有朋友是毒圣,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小妹娘亲莫慌。」大哥的话就如一根定海神针,我安心将孩子交给了大哥,大哥抱着孩子看了一眼,露出少见的笑意,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

「小妹你不知道,这次都城的疫病是于项明这杂碎自己整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充盈国库,想让娘亲给他钱。」七哥见大哥一走嘴就开始不停的嘟囔,于项明贪到连百姓的性命也不顾了。

「当初你爹不让你嫁,就是因为一个乞丐弄脏了他的衣服,却让他手下生生打的暴毙而亡,表面是个君子,背后的行为简直令人唏嘘。」娘亲的话真该让原主听一听,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要我说,就该造反,砍了那狗杂碎。」七哥的话一出就受到母亲一记白眼。

「造反会被百姓诟病,我会让他受到惩罚,还请母亲哥哥们照顾好孩子。」

拜别家人回了皇宫,于项明见我没带回来金银财宝,阴狠的掐着我的下巴:「贵妃当真是不要自己的骨肉了吗?」

我不言语,于项明瞬间不悦,派人封锁了宫门。

当晚就有人冲进我的寝宫,一个蒙面男子朝着我的寝塌而来,宽衣解带,借着月色我看清了来人的脸,是于项明的胞弟。

他见我醒来,愣了一下,下一秒大哥送来的暗卫就将匕首架上他的脖子:「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颤颤巍巍的开口:「是皇兄。」

我一抬手血色飞溅到了我的脸上,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声音,看到康水蓉那一刻我有一些诧异。

康水蓉看清倒在血色之中的人,吩咐左右:「你们都看到了是刺客想要刺杀贵妃,贵妃为了自保才杀了刺客。」

四下无人敢闻声,我有些不解,康水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等她屏退左右,她才缓缓开口:「你也是做娘亲的,你也知道娘亲为了保护幼崽可以牺牲一切。」

「有话直说。」

「我和你联手,你也知晓我父兄的事。」

吃瓜一线群众,我肯定知晓。

「是于项明干的,他还在我的熏香里放了夹竹桃,我们两家斗得越厉害,受益的只有他,都城的疫病也是他。」

「你想要什么?」

「我帮你的儿子上位,你保我家一世荣华,我阿爹已经残疾,大哥也在不能习武,只求一个闲散的官职,还请孟姐姐施舍,上次长命锁的事也是于项明做的,我只是怀孕之后异常谨慎,从不接触未经太医看过的东西,想必你也知晓。」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留你和你腹中孩子来威胁我儿子的位置。」

「我儿一出生就会过继给我大哥,我大哥已经没有生育能力,求您答应我的请求。」康水蓉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我不言语,屋内变得十分寂静,康水蓉的泪珠砸在尘土上的声音也能听清楚。

这份寂静被于项明打破。

8

于项明带着一种奴才前来捉奸,果然是一石二鸟之计。

看我衣冠整齐的坐在桌子上与康水蓉吃茶,不禁愤然离去,只可惜他还没出我的宫门,就听到外边太监惊呼:「传太医,传太医!」

这药效发作的也太迟缓了些,让我忍了许久,这些日子装的确实有些无趣。

看着眼前原主痴情一世的于项明,都缠绵病榻了还不忘了质问我:「孟婉秀,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抬手屏退左右,看着龙榻上奄奄一息的于项明,不自觉地翻了一个白眼:「臣妾想要的也只是…….」看着于项明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期待,我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权力。」

于项明眼睛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下去,躺在金丝枕上呆滞的看着床幔,喉结涌动,我朱唇轻启补了一句:「和掌控一切的筹码而已。」

「朕待你是有过真心的。」于项明气愤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自己坐了起来怒目看着我,将我手中的汤药险些打翻。

「真心?那种无用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哪有这满手的权势重要呢?」

「你何时给朕下的毒?」

「从皇上决定去母留子的那一刻开始,皇上每单独来一次,我就要喝下苦涩异常的解药,那种滋味真是不好受呢。」

我莞尔一笑,将手中的汤药都灌进了于项明口中。

康水蓉带着圣旨站在朝堂上宣读,四下的大臣们都面面相觑,纷纷指责我和康水蓉是红颜祸水。

阿爹带着打王鞭前来,一一宣读了于项明的不耻行径,一个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面面相觑,自己死忠的皇帝竟是把人命视如草芥的屠夫。

阿爹将康水蓉手中的圣旨拿来一看,就往地上一扔:「皇后娘娘这拙劣的造假痕迹真该去和江湖术士学学。」

「重朝臣可曾记得明皇赏我的圣旨?」我爹拿出一个圣旨对着众人:「明黄所赐圣旨,当明皇后代有对江山社稷有害,我孟家,可持圣命拥立新皇,众大臣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

「臣无异议」

…….

「如今,先皇尚有皇子在世拥立为皇,若是日后新皇不为国为民,不为江山社稷劳心,天下臣民可共伐之!」

随着阿爹声如洪钟回荡在大殿之上,取而代之的是大臣纷纷跪倒在地,恭贺新皇登基。

康水蓉因为假传圣旨被贬为庶人,我给他哥哥安排了一个闲散的职位远在江南,康水蓉一家前往江南的时候我去送了送她。

看到林氏疯疯癫癫的样子,眉头稍微紧促了一些。

「娘亲接受不了刺激,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可曾恨我?」看着她将林氏安抚上了马车,我不禁发问。

「恨你作甚?你我都是棋子罢了,你比我还凄惨,搭上了自己的一生,我现在自由了,山高水远任我逍遥,你就像金丝雀死死捆绑在那个地方,怎么看也是我赢了。」看着她笑得灿烂,眼神里却有一丝落寞。

我刚想张嘴,却被她的话堵住了:「你不必说,我都懂,没人会留一个隐患在身边,你阿爹是为你着想,我现在也只想陪着家人。」说罢,她就上了马车,看着车马消失在远处,我也该回去了。

(原标题:《穿越成恶毒女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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